卜相藿清楚的听到了他的笑声,这是怎么回事?吓傻了?
“可以。”岑空淡淡道。
木娆娆:“……??”
卜相藿一脸了然,拍拍肚皮:“有银票吗?还是银锭子?”
心里想这小子还算识相,遇到冥顽不灵的还得打他一顿,太累。
木娆娆:这是怎么个状况?
无视木娆娆一脸懵逼的表情,岑空接着道:“身上的银子不够,劳烦跟我回一趟客栈。”
卜相藿抖眉耸眼:“带路。”对身后小弟摆摆手:“你们几个跟上,其余的先去百花楼,让天仙儿温好酒等我。”
岑空在前边慢悠悠的“带路”,卜相藿凑到背着包袱的木娆娆身边,嘿嘿笑着道:“姑娘,包袱沉吧,哥哥帮你背?”
木娆娆:“……这不好吧。”
没想到啊,岑教主说飙戏就开始演,她们从后山来,根本没住客栈。上哪去取银票,银票都在她身上放着呢。
她没想错的话,岑教主是要找个地方给这个胖子上一课。
卜相藿殷勤的去提木娆娆身上背着的包袱:“来来,哥哥帮你背。”
木娆娆看了眼前方什么表示都没有的岑空,松开拽紧包袱皮的手:“那就麻烦您了。”虽然她能提起几百斤的重量,但也不代表她喜欢干力气活。
“哎,放心,哥哥帮……”卜相藿接过包袱,一个踉跄,直接头朝下栽了下去。
小姑娘看起来娇娇小小、弱不禁风,他以为她提的包袱就是大了点,里面塞的都是棉花什么轻巧的东西。
结果,卜相藿一接过来,由于包袱太沉,直接就摔倒了,这次一点没碰瓷,实打实把脑门摔破了。
木娆娆的包袱里面除了棉被、成衣,还有糯米、排骨、蔗糖,羊肉,书……紧密又严实的包裹在包袱里,正常连骡子拖着走,都很艰难的重量,木娆娆轻松自如。
那么大体积的卜相藿脑门儿抢地摔了下去,木娆娆怕他摔倒撞到她,赶紧退后两步,等他摔的尘埃落定后,才走近,问道:“还好吧?”
幸好她没买什么不抗摔的东西,不然好摔坏了。
对了,里面有岑教主买的砚台,应该没碎吧。
还是不放心,木娆娆道:“您先起来?”我好看看砚台碎没碎。
在小美人面前摔了个狗吃屎,卜相藿的心情非常恶劣,但又不能迁怒于小美人,于是摔得头破血流的卜相藿恶狠狠的冲前方站着的岑空吼道:“这么重的东西,你让一个姑娘提?你是不……”后半句的“是不是没种”卡在了喉咙,卜相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因为他看到岑空帽檐下的那双眼睛,从下往上,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一双没有感情的双眼,用看死人的目光盯着他。
一瞬间,卜相藿全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一种本能的恐惧让他失去了言语,在岑空的视线下止不住轻颤。
岑空轻轻的笑了,看似随意的道:“谁让你碰包袱了。”
他的声线不高不低,清冷冷的,被他视线震慑住的卜相藿,感觉仿佛有一条粘湿的手在他的喉头来回游移。
“我、我……”他知道,他这次是碰到硬茬子了。
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他太明白了。
原以为是个胆怂的异乡人,没想到是个他不能惹的茬儿。
卜相藿的马仔和木娆娆都看不到岑空的表情,只能看到就要吓的尿裤子的卜相藿,抖如筛糠的坐在原地。
马仔们上前道:“大哥,大哥,没事吧?”
木娆娆看了下周边,岑空给他们带的路,并不是去大街上的路,而是顺着街角往里走,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她知道,大佬这是准备收拾这几个人了。
岑空绝不是能跟你和平讲道理的主儿。
她现在的心情其实比在场的其他人都要紧张,因为她可以预料到,在场的这几个人,都不可能好好的走出这个胡同。
断肋骨都是轻的,毕竟这位胖仁兄可没少威胁岑空。
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眨眼间。
胖仁兄和几个马仔的脑袋就直接被开瓢了,木娆娆根本没看清岑空是如何出招的,几颗头颅像西瓜一样被一分为二。
岑教主只有指尖沾了一点点血,他从容的扯住卜相藿的衣袍擦了擦手。
半个脑袋被削掉的卜相藿,嘴唇还在无意识的张合,就像濒临死亡的鱼。
白花花的脑花和粘稠的黑红色血液顺着卜相藿的脸颊流淌。
岑空擦完手,就像扔手绢一样,轻轻一推,卜相藿的尸体轰然倒塌。
“你怕我吗?”
背后,是血红色的火烧云。
岑空眉目如画的面容,在血液四溅的尸体堆里,凉凉的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哦,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