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18.睡前饮茶(2 / 2)

木娆娆来了两年,这里的字基本都能写会念,虽然是繁体字,但属于与简体字比较相近的繁体字,光是靠猜,也能明白大概意思。

她给孩子们写认字卡片的时候,自己也会学习一遍。

岑空从买回的书中挑了一本,木娆娆扫了一眼,是一本心经。

看不出来,岑教主居然喜欢晦涩文学。

屋内只点了两盏烛台,木娆娆多给他添了一盏烛台,外面套了个罩子,屋内就更亮了。

木娆娆也拿出她的《菜花宝典》,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看。

屋内烛光闪烁,锅里“咕嘟咕嘟”炖着排骨,萝卜与肉香飘散而出,两人分别坐在椅子上看书,时光仿佛都变慢了。

看了许久,岑空眼睛从书中抬起,往身边看去,木娆娆膝盖上落着已经合起的《菜花宝典》,整个人窝在椅子里,睡得香甜极了。

她今天太累了,不但是身体上,还有精神上的刺激。

看到了她想都不敢想的血腥场面,她需要一个舒适的睡眠来缓解她大起大落的情绪。

不是说,喝了茶怕睡不着吗。

这不闭眼就睡着了吗?

岑空:“……满嘴谎话。”

眼前是木娆娆安静的睡颜,鼻端是阵阵肉香,这过分接地气的场面让岑空一瞬间有些怔愣。

锅内飘出的蒸汽沾染到了他的肌肤,让他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松弛。

他凝视着木娆娆的睡颜,直到她流出了口水。

岑空:“……”

木娆娆前一秒还窝在椅子里默背《菜花宝典》,后一秒,书上的字就变成了两行,再一眨眼,她就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间,她仿佛被谁提了起来,又背了起来,又抱了起来……这个梦真是太怪了,她是变成一把刀了吗,才会被摆弄来摆弄去。

实际上,岑空先把灶台的火熄灭,盛了一碗排骨萝卜,慢条斯理的吃完,木娆娆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岑空打水洗漱,倒水的时候,吧唧看到门开,“汪汪”叫了起来。

岑空下意识瞥了眼屋内的木娆娆,她并没有被吵醒迹象。

转过头,岑空冷冷的注视这头,跟它主人一样的蠢狗:“闭嘴。”

吧唧往后一座,前腿支地,圆溜溜的黑眼睛仰脖望着他:“呜呜呜。”

岑空扫了眼它的狗盆,水盆里还有清水,食盆里空空的。

岑空居高临下的看着它:“饿了?”

吧唧歪脖:“呜呜呜。”

一人一狗相视几秒,岑空走进屋,舀了碗排骨汤,给吧唧倒在了盆里。

“不许叫。”岑空伸出手指,指了指吧唧。

吧唧哪里还有时间顾着叫,唏哩呼噜开始吃。

回到屋里,椅子上还躺着个木娆娆。

岑空看了她一眼,往里屋走,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

眼睛在木娆娆给他铺好的被褥,和炕头准备好的水碗上扫过。岑空进屋拿出被子,回到厅内。

但怎么给木娆娆盖,又是一个问题。

被子很大,若给她盖身上,肯定会垂到地上。

岑空沉吟再三,把被子先堆在椅子里,决定把木娆娆移到桌子上。他先伸手去提她的双臂,木娆娆睡眠丝毫不受影响,脑袋顺势往前倒,靠在了岑空的小腹上。

岑教主平摊的小腹肌肉匀称,睡感并不是很好,木娆娆习惯性的,像蹭被子一样,在他的小腹上蹭了蹭。

岑空:“……”

从来没有人,敢和岑空如此亲密。

真。童子鸡的岑教主理所当然的,没和任何人,发生过这样的肢体接触。

他下意识就想把她甩出去,硬生生止住了动作,只是僵着身体把她放回了椅子里。

他忘了,这女人睡着了也不老实。

岑空想了会,决定把她驮到桌子上。结果,刚把木娆娆驮在背上,木娆娆的脑袋就随着他的力道滑到了他的耳侧,并吧唧了几下嘴。

耳廓忽然传来的热气让岑教主再一次定住了动作……又原封不动的把木娆娆放回了椅子里。

岑空面无表情的看着椅子里熟睡的女人。

越看越生气,他在这里忙来忙去,这个女人倒好,睡得像猪一样。

就把她扔在这,在椅子上睡吧。

岑空这么想着,却半天没有移动脚步。

许久之后,岑空弯下腰杆,将木娆娆抱了起来。手提几百斤都不眨眼的女人,居然这么轻,仿佛他轻轻一搂,她的骨头就会在他臂弯间碎裂。

将木娆娆放在圆桌上,并给她盖好被子,岑教主才回屋睡觉。

然而,他半夜还是被痛醒了,痛楚一次比一次强烈,似乎要把他整个人撕碎一般。

不知道自己睡着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的木娆娆,一觉醒来先是疑惑,自己是怎么爬上桌子的,发现身上还盖着被子。

哦,应该是岑教主把她搬上来的。

她伸个懒腰,一个翻身,就看到了脸色苍白如鬼的岑空。

木娆娆:“……”她就说,喝那么多茶,能睡着吗?

木娆娆爬起身:“教主,您真不是早产儿吗?”

这失眠也太严重了,你又不是社畜,也没有业绩追赶,哪儿来的失眠症?

作者有话要说:木娆娆:他怎么总失眠?

作者:别着急,你快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