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博微怔,他手头紧吗?好像是叉烧包那回,上司不同意抽取化验池,他说手头紧。他笑道,“之前确实手头紧。不过现在我不缺钱了。”
顾灵希不太信,因为徐芷晴说过沈兴博很缺钱。她还是要给他。
沈兴博却按住她肩膀,“阿灵,你不用跟我太客气。朋友之间互相赠送礼物很正常。你总是算得很清,会让人产生距离感。”
他知道孤儿容易没有安全感,所以他总是很耐心地教她。
顾灵希歪了歪脑袋,“可是我每次给你们算卦,都是收钱的。”
她不太喜欢欠人情。总觉得欠太多,久而久之,她就会心安理得接受别人的好。哪天他们对她不好了,她会彷徨会生气会患得患失。到那时,她会觉得自己被整个社会抛弃。这种依赖的心理让她很惶恐。
“我每次查案,警局还给我发工资和奖金呢。”沈兴博有点好笑。
顾灵希嘴里嘟哝“那不一样”。
沈兴博笑道,“没什么不一样。我们是朋友,以后你成了像王空见那样的算卦大师,一卦千金,我作为朋友,求你插个队。行不行?”
顾灵希被他逗笑了,“哪有那么夸张。”
“你算卦这么灵对自己还不这么自信。我还是头一回碰到。”沈兴博拍拍她肩膀,认真地说,“你信我,你将来肯定很红,比王空见更红。”
顾灵希不是不自信,因为她算命不是自己的本事,是白手套的功劳。不是自己的本事,她硬气不起来。她抿了抿唇,点头道谢,“那好吧。我收下了。”
“这就对了。几件衣服而已,推来推去,没什么意思。”沈兴博问她,“你现在体力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