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才会让念禾当初逼不得已流掉一个孩子。”司墨离低声道，“她的身体也因此受到了损伤吧。如果想要再怀孩子……估计很难。就算怀上了，对她的身体也不好，她会很辛苦。”

司墨离垂着眼，神色淡淡，最后苦涩的勾了勾唇。

“回想我和念禾的这么多年，我从未真正给过她一个幸福的家。她嫁给我，就没有享过一天福。直到她回了京城，去到她真正的家，她才开始过上她想要的生活。妈……”

司墨离顿了顿：“我靠近她，带给她的只会是痛苦。所以，我远远看着她，祝福她就好了。”

林珍安静下来，语气也变了。

“我知道你恢复记忆之后，成天胡思乱想的，想你这些年做的那些事，想你失忆的时候对念禾说的话，你很后悔，又无法弥补。”林珍说道，“可是念禾不怪你啊。”

“她是不怪我，但我无法原谅我自己。”

“得，你自己钻起牛角尖来了。”林珍看向他，“在念禾心里，只会认为那五年里，你是因为失忆了才会那样对她，那不是真正的你，也不是你的本意。你好好道个歉，认个错，表示不会再那样了，这事儿就过去了。现在你恢复记忆了，好好爱她，这不就甜甜蜜蜜了么。”

司墨离回答：“妈，我没有失忆之前，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我和她，已经走到离婚那一步了。”

林珍张了张嘴，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她只能抬手拍了司墨离一下，有些气急败坏：“你怎么就油盐不进呢。你和念禾要是真的没有可能，你追到京城去，她同意让你住进家里？她爸妈允许你接近她？要不是沈伊悦从中破坏，你们早就和好了！”

司墨离“嗯”了一声，态度很是消极。

尽管心里对宋念禾相思成疾，尽管他舍不得，可他真的没有脸面去站在宋念禾面前。

他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