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别、别走……”
陆浅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因为她每用力说一个字,太阳穴就跳脱着泛疼。
她难受地拧了拧眉,耳朵里也泛着疼,怎么哪里都这么疼。
陆浅感觉到自己冰冷的身躯被包覆上温暖,她讨好似的蹭了蹭脑袋,抓住那双手不愿意放开。
“妈、我听话……我很听话……”
“别再把我送走了……”
程翊把陆浅揽在怀里,听着她细若蚊咛的痛苦低喃,胸腔里闷闷的,有股不知名的情绪梗在了喉咙里。
“不走。”
待命在程翊房间周围的仆人们,缩在一旁看着程翊的动作,一个个吓得都不敢喘气。
按理说这种被程翊赶出来的人,尤其还是女人,不死就已经是万幸了。
谁知道程翊还能亲自出来看她。
他们哪知道程翊的心思,又哪敢上去给陆浅帮忙啊?
仆从们脸色难看地面面相觑,似乎都在思考着自己的下场。
“去找江栾。”
终于,程翊低沉的声音响起。
众仆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连忙应下。
“是是是!”
……
江栾看着陆浅的检查报告,摘掉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抿起嘴长叹一声。
“嗐——当家,你到底干了什么啊,昨天刚给她打过镇定剂,她现在的身体受不了那么激烈。”
“现在好了,又发起高烧来,镇定剂也不能这么用啊,何况她身体还那么弱。”
“不是我说你啊当家,你多少也要节制一点,她要是排斥的话,我可以给你弄点药来,也是一样……唔……咳!”
身边的洛川一个愤懑的肘击狠狠打在江栾的胸口处。
“你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