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听那脚步,就能想象到这个人的步伐有多优雅散漫。
那步伐越来越近,就在这钢铁牢笼的门口戛然而止。
陆浅的眉毛锁了起来,这是……什么人?
“程翊,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这么狼狈的时候。”
听到这个温柔中带着些邪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程翊头也没抬,便知道是哪位老朋友。
“呵,白曜,”程翊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自嘲,“没想到你居然还会亲自过来。”
“你还是那么聪明啊。”
白曜温润的声音中居然夹杂着讶异,那是对程翊的高度认可。
“我布下的局都快被你拆完了。”
“不过幸好,最后一局还是得手了。”
程翊一把揽过陆浅,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警觉地看向门外。
原来这个局,从他决定来参加宴会的那刻起,就已经布下了。
程翊早该想到,克劳德通过文森佐给他下晚宴邀请,而不是直接找到他,从这件事开始,就已经有些反常。
白曜温润的声音再度响起,话语中带着鄙夷:“这几个废物还真没让我失望,每一步、每一步、都走在了我的设想里。”
程翊听罢,冷峻的眉目又沉下几分。
“白曜,你废了这么大的周章,总不会就为了把我关在这吧?”
他再了解白曜不过。
合作?
白曜是不会屑于和那些酒囊饭袋合作的。
他只会引导着、算计着,把他们的想法与贪念看得透透的,然后让他们心甘情愿成为他的棋子。
他们“自愿”走的每一步,都是他的局。
“呵呵……”
白曜的轻笑声在门后响起,透过钢铁牢门传进屋内,听起来冷血到了极点。
“一路上过来,想必你也闻到我放给你的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