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里有块东西,上不去也下不来。
她是不是应该去道个歉?
但是白曜会理她吗?
如果白曜以后都不理她了,她该怎么办?
想到这,曲乐又将膝盖抱紧了一些,蜷成更小的一团,眼圈又控制不住地酸涩起来,有些揪心。
因为曲乐忽然发现,她有些害怕白曜就这么再也不理她。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好像已经不太记恨白曜把她打进医院了。
好像对他的无礼行为也是无奈大于厌烦。
但是这个男人的城府深得要命,他有那么多面具和谎言,她玩不过。
比起那一点点的揪心,她更怕一脚踩空,万劫不复。
她意识到自己的眼泪快要滑落,把脸埋进臂弯里,使劲蹭悠来蹭悠去。
“踏嗒。”
一声微妙的声音从阳台传来。
曲乐从臂弯中抬起迷茫的眼睛,朝外看去。
但只是一眼,曲乐整个人就呆愣住了,她的房间阳台上,出现了一个让她完全难以预料的身影。
男人轻巧落地,大手一伸,原本开着小缝的阳台门被倏地扯开。
白曜走进屋里,径直走向缩成一团的曲乐,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动作和呼吸都带着急切。
曲乐半点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进了一个坚实而熟悉的怀抱,这一切好像做梦。
白曜的行为还是那么直接又强势。
如果不是他的脸上还带着早上那巴掌剩下的淡淡红印,曲乐还以为那些事情是假的,从未发生过。
白曜贪婪地蹭在她的脖颈间,低声喃喃道:“小狐狸,我想你了。”
白曜的声音有些委屈,控诉的意味强的要命,听得曲乐鼻头也跟着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