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霍夫曼家族的掌权人是江栾的叔叔,他的父亲似乎是死于什么放射类元素侵蚀的疾病。
他的父亲死后,他的叔叔就把江栾从大陆母家接了回来,江家也是医学世家,不过没有霍夫曼家族这么榜上有名。
江栾在德国从十二岁长到十六岁,生活了四年。
我第一次见他,正好他十六岁、我十七岁。”
“我是看不上医生的,因为我从小到大见过的医生,从不会为我治病,只会在我身上一遍遍地试药,为我的病痛和伤痕增加痛苦。
而那个时候的江栾,明显也看不上我。
所以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我甚至差点把他杀掉。”
陆浅听到这,有些心疼又有些想笑,她还真想象不到,程翊和江栾互相看不上的样子。
“我与他的第一面相遇在黑市。
那时候我需要一个新身份,一个彻底摆脱pos印记的新身份,所以在这个身份没编造出来之前,我的一切钱财流动都不能见光。
江栾出现在黑市,似乎也是为了买什么不可示人的东西。
而我们两个恰好在黑市同时看上了一种市面上不流通的毒药。”
“那是一种神经毒素,只需要一点就能致残,但对我来说,微量的效用正好可以抑制‘发病’,所以我是势在必得的。
黑市没有什么先来后到的规矩,只有价高者得。
或者你把争价的人杀了,商品也归你。
可想而知,江栾带的钱并不足以跟我争,他也不可能杀了我。
于是他对我说,他是医生,只要有母本,他可以给我复制很多出来,希望我能让给他。
但如我之前所说,我看不上医生,尤其在我面前这个‘医生’,还是个头发乱糟、眼睛无神的细瘦少年。
于是我连理都没理他,只是一味地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