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厅四周,一个下人都没有。
光影摇曳,越是微凉的天,黑的似乎越早。
南初筝看着南辰桡,他就像是个嗜血的男妖,漂亮又精致。
眼神却逐渐癫狂,充满了野性的占有。
这个样子的南辰桡,让南初筝胆寒。
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逞一时的能,替蛇娘子顶下这罪名。
“阿兄,其实我有话同你说。”
南初筝咽了咽喉头,她干的厉害,唇舌都显得很燥热。
南辰桡弯下头,一双眼睛仔细的看着南初筝,修长冷白的手指一勾,将她的下颌抵住,抬起她的脸。
“说。”
“呃,那个”
南初筝支支吾吾的,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的心头狂跳,南辰桡的头歪了歪,眼睛一直看着南初筝。
他很有耐心的等着,手臂圈着南初筝的腰身,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脚踝,一路蜿蜒往上。
南初筝感觉自己都快要哭了。
“阿兄想要什么,你不是不知道。”
他的声音轻轻的,浓墨一般的夜里,他美的就像是密林里,蛊惑人心的妖,
“筝儿今儿晚,是在暗示阿兄,可以了吗?”
南初筝有那么一瞬间被迷了心智,她涨红了脸,不敢再看,
“没有,不是。”
她有种感觉,这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在坑底躺的好好儿的,等着阿兄来埋她。
南辰桡冷笑,一言不发,挑眉扫了一眼满桌的菜肴。
那这是什么意思?
不给他,还勾他,暗示他,想看他难受致死吗?
南初筝深吸口气,瑟缩着肩,她可怜兮兮的,
“那,那阿兄想,也,也可。”
她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一直以来也没有很明显的拒绝过。
只是内心深处,总觉得很不对。
重生后,她就被一种极致的愧疚与后悔,填满了她所有的思绪。
可能上辈子的自己,将阿兄和南家害的太惨,南初筝很想赎罪。
这样的自己,又怎么能幸福呢?
那也显得太没心没肺了点。
阿兄和南家的人对她太好太好,可是越好,她越被愧疚缠绕着。
总觉得,自己要一直赎罪,这辈子不能幸福的放过自己。
也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阿兄与南家给的一切。
阿兄要的,她都愿意给,包括她自己。
所以这是赎罪,还是因为欢喜?
其实南初筝自己也分不清。
她深吸口气,认认真真的看着阿兄的眼睛,将阿兄的另一只手牵起,伸入她的衣襟,
“阿兄,筝儿怕疼,你,你轻一些。”
这是一件不那么慎重的事,可是南初筝还是要慎重的告知。
她没有经验,她知道阿兄也没有。
南辰桡的双眸赤红,手指在衣襟中用力,鹿血酒的燥热,让他根本就思考不了太多。
筝儿愿意,但也并没有很欢喜,他知道。
可是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也没有很抗拒。
重要的是,她总是会偷偷的,将目光放在秦朗的身上。
她在观察秦朗,并过于在意秦朗的一举一动。
南辰桡知道自己等不了了。
他要她,要将妹妹变成他一个人的。
谁也抢不走,谁也洗不了她身上,属于他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