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浅半睁开眼。
好奇怪,今天厉闻舟特别好说话,没想到柳晚敏竟然也特别好说话。
她怕再推拒柳晚敏会反悔,就默认柳晚敏安排车来接她的意思。
结束电话,她继续蹲着想醒醒酒再起来,但好像越蹲越昏沉,都快站不起来了。
“喻浅,你怎么蹲在这。”徐盛霖走过来搀扶她。
喻浅抬起头:“徐医生,你怎么出来了。”
“出来寻你,知道你沾了几杯酒容易醉,接个电话迟迟没进来,不担心才怪。”说着,徐盛霖扶起她。
喻浅站稳后问:“大家还在吃吗?”
“吃差不多了,林院的助理在一个个帮喊代驾,你我都喝了酒,等着送吧。”徐盛霖边说边揉眉心,“混着喝的劲儿是真大,后遗症明天更重。”
喻浅知道徐盛霖说的后遗症,头痛,不过因人而异。
楼下。
各自代驾相继抵达。
喻浅蹲在夜风中,头顶是一盏昏黄的路灯,莹润的光就像镀在她身上,流海被吹乱,是别样的美。
脖上领子拉高,遮到下巴,晶亮的眸光盯着一处一眨也不眨,看似清醒,实际连路都认不清了。
一辆低调的卡宴打着双闪,缓缓朝她这边驶来,然后在距她米远的距离停下。
车门打开,厉应楼从后座下来,臂弯上搭了一条羊绒披肩,他一眼锁定喻浅,阔步朝她走来。
“浅浅。”
厉应楼刚要上前,被徐盛霖挡住:“你是谁?”
厉应楼:“我是喻浅的哥哥厉应楼,我来接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