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妆能听出裴二夫人的自嘲,为其开解道,“我不认为上战场便光荣、参加武科举便可耻,我认为要根据各自的情况选择道路。例如穷苦出身之人,不参军,也没银钱考科举;同样,将门世家辛辛苦苦培养出两位将军,上了战场不小心战死,那么多将门世家的宝贵经验,还如何传承?先辈总结的经验这般浪费,实在可惜。既存在,便有其道理。”
霍薇都愣住了,
好一会,摇头自嘲道,“原本我不怕死,但自从生了孩子,我就好像变了个人,特别怕他死……当然,其实心狠一下,让今酌为国捐躯也没什么,只是裴家的情况实在特殊。
你也看了,裴家就这么几个人,到今宴今酌这一代,就他们两个!死一个,便绝一半的后,两个都死,老裴家就绝了!”
饶是想打听裴今酌的事,苏明妆依旧被这个话题吸引,不解道,“为什么不多生?老夫人身子不好就算了,您呢?我看您身体很好。”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来霍薇就郁闷,“我身体当然好了,我晚上生今酌,上午还耍一套枪法呢!生他也不费劲,咬咬牙就出来了,叫都没叫一声。问题是得怀啊!没怀,我也生不出来!”
苏明妆眼珠子转来转去——难道是裴家男子的问题?也有可能,老国公就英年早逝,搞不好二叔身体也不好。
霍薇嘴角抽了抽,“别瞎想,咱们都是练武的,哪个身体能不好?就是邪门!他们老裴家一直很邪门!”
苏明妆想到国公府上上下下固执到油盐不进,也认同裴二夫人的说法,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