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宜收好和离书,还有刚刚顾景年签下的字据。
一直压抑在她胸口的那块大石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拿起。
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一直困惑她眼前的那份朦胧感,此时消散了不少。
和离书已拿。
心情好了不少。
听见顾景年自以为是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顾将军,你这话说得是真搞笑。说得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个男人似得,还除了你,没有别人要我。”
“你的脸怎么这么大啊,是什么在支撑你能说出这种笑话。”
“至于,我二嫁一事,你就不用操心。 我再怎么找,也比你这货强。”韩相宜放下冷话转身离去。
她今早因受了杖刑,后背被打伤,流出的血都粘在衣服上。
很不舒服,想早点换身干净的衣裳。
韩父走在后面,朝顾景年骂了一句:“呸,什么玩意的狗东西,真拿自己当块宝啊。你以为你是金镶玉啊,我韩永昌的女儿,即使一辈子不嫁人我也能养得起。哼……”
韩永昌不屑的看了一眼顾景年,甩袖离去。
顾老太太听见韩父一个小小商贾,竟这般嫌弃自己的孙子。
气得手在颤抖指着他,半天憋出一句:“景年,你看看这泼皮无赖,一点规矩都没有,简直就是不成体统。”
“我就说商户出来的人,攻于算计又小家子气。你看看,是不是都被我说对了。”
顾老太太气极了嘴里又蹦出两个“商户”,她刚刚就因为一直用商户女轻贱韩相宜。
就白白损失了一万八千多两,原本这一万八千多两,韩相宜不用她还。
就因为她说几句话,景年又得立下字据。
可是,话说出来,收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