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宜见他误会了自己, 又重新组织语言说道:“图你日后中了状元,当上丞相之后,对我韩家多提点。”
陆今安听见她的话,眸光露出一丝锐利。
他心中所图便是大楚丞相之位,他从未对人说过这些。
就连考取举人时,他只透几分笔力,掐点考上举人倒数进来。
可她又是怎么知道。
想起小时那场意外,缓缓闭着眸子。
这女人眼光还是太过毒辣。
薄唇微启:“什么意思?”
韩相宜赶紧将话说得清楚一些:“我猜得,你放松点。”也别弄得那么紧张。
“现在对陆公子的投入,等陆公子日后中了状元,再来商议我们合作一事。”
又解释着:“你不要误会,我韩家做得的生意都是干干净净。没有偷税漏税,而且是堂堂正正行商的人。”
“绝不会给你惹事。”
陆今安见她如此笃定自己日后定能飞黄腾达的样子,嘴微抽。
这菜的确好吃,还有热乎乎的白米饭。
沉声问道:“只是这些?姑娘便愿意帮我?”
眸光移在她身上,紧紧地盯着她看。
“嗯。”
想起自己幼年因为穷得没饭吃,将她手上那串玛瑙还有她头发的珠花取走。
她便一直记到现在。
心想,她的钱不是那么好花。
低眉思索着。
可是,他现如今的确很缺银子。
养大他的阿嬷病重,没银钱治。
“韩小姐,我接受你的提议。可是我们需要来个约定。”
“行。”
“但凡涉及到违反楚国律法,或涉及到人命的我不会出手。”
“这个肯定的。”
韩相宜欣喜问道:“那合约一事,便达成?”
“是的。”
“往后陆公子每月所需纸笔用的东西,还有吃穿,我会派丫鬟每月给一百两。另外呢,若是陆公子考上状元,再添些。”
“嗯……。” 陆今安怎么觉得这事有点不太对劲呢。
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
韩相宜站起了身,临走前让宝福给了他一百两。
很划算,这笔买卖谈得。
每月以最少的银钱,
她为自己谈成一笔生意而感到轻松。
临走时。
宝福,春桃将食盒还有一套茶杯。
铺在石桌上的布匹收了回来。
回到马车里。
陆今安望着要石凳石桌上的东西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留任何痕迹。
若不是空气中停留淡淡的栀子花香。
手中握着她给的银票,想起韩相宜的话。
心里在盘算着。
他将银票藏在怀里,递给老伯,让他将银票拿给阿麽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