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忘记了。
等等,她记得些了,似乎是既不能太主动,也不能太像一根木头。
既不能让夫君觉得自己太轻浮,也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太没情趣。
所以,这尺度要恰恰掌握到位。
两人用了膳,谢如墨先站起来,牵着她的手,眉目凝了缱绻,“累了一天,我们今晚早点歇着。”
“好,那你……”她脸颊没来由地红了,“要不要去沐浴?”
“要,这一身的酒味,免得熏了你。”
“那我叫人进来伺候?”宋惜惜道。
他笑了,“不,今晚谁都不用进来,且沐浴房就在寝室侧边,你……你先换好寝衣。”
“嗯!”宋惜惜垂眸,抽回自己的手,小声说:“那你快去,喝了太多酒,随便洗一下便好。”
“知道!”他心头一暖。
沐浴房里早就放了谢如墨的寝衣,寝衣也是红色的,只是料子舒适,只有暗云纹而无别的绣花图案,和宋惜惜的寝衣是同款同色的。
倒也不是全无刺绣,袖口是有绣字的,一边袖子绣了百年好合四个字,另外一边绣着早生贵子,取个意头。
谢如墨只浴不沐,知道今晚会耗到很晚,所以昨晚便沐发了。
他从沐浴房出来,穿着红色寝衣,整个人干净又俊美。
在京城养了些日子,他的肌肤白皙了许多。
宋惜惜还记得刚到战场见他时,满脸的胡子,要多邋遢有多邋遢,实难想象与眼前此人是同一人。
龙凤花烛映照这大红喜被,帐幔匝地,他牵着她的手缓缓地走向大床。
宋惜惜心跳加速,手心都出了汗,她这辈子还没这么对一个人紧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