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阴阳怪气!朕听闻昨晚上,我们的齐鲁郡王殿下很是威风啊?”
“不仅打了国子监和太学生,还公然率部,集体去勾栏宴饮?”
“是啊,有这么一回事。”
我凑!
你特么就这么回答我的吗?
老子是在问责!
不是在向你叙述事实好不好?
宋齐鲁的淡定回答,气的赵构差点背过气去!
“你好大的胆子!不仅有辱官风!国子监监生和太学生那都是朝廷的未来!岂是你说打就打的?”
“我看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把你军中的匪气,全都带到朝廷中来了!今日不给众爱卿一个交代,朕一定严惩不贷!”
赵构虽然说的义正言辞,其实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
宋齐鲁和这帮子文官,没一个好鸟,他巴不得双方狗咬狗一嘴毛!
而他就坐在一边,当个吃瓜群众看热闹!
“那些兄弟们,都是跟我九死一生,这才侥幸活命的。我在战场上答应了他们,等他们活着回来就带他们听曲喝酒的,怎么了?这,有错吗?”
“是不是你老小子对我有意见?故意在皇上面前,给我上眼药的?”
宋齐鲁起身薅住那位监察御史的脖领子喝问道。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皇上,您看郡王殿下,如此粗鲁的对待臣,臣作为朝廷的监察御史,是皇上赐予臣有监察百官之责的!”
“臣现在就再加一条,弹劾齐鲁郡王德不配位,有损朝廷威严,臣,请去除齐鲁郡王王位!”
赵构心里此时都乐开花了,还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嗯,此事朕会酌情考虑。”
“我日你大爷啊!你这是狗屁的言官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老子德不配位?”
“我是睡你老婆了?还是掘你家祖坟了?王八蛋!你倒是够狠,上来就撸老子爵位!”
“你!你!你!就凭你刚刚对本人的言行,就说明你不配做一个王爷!御史言官,有风闻奏事之权!这是太祖皇帝所赐!你敢质疑?”
“哦~那这样的话,我也给你说几个事儿哈!你且听好了!”
“第一,老子的王爵,是皇上亲封的,也是我拿命和军功换来的,你质疑我配不配位,那就是在质疑皇上识人、用人不明!”
“作为臣子,如此打皇帝的脸,你这是大不敬之罪!”
“第二,太祖皇帝还说了,言论自由!不以言事定罪!老子说话就这副德行,关你屁事?”
“你爱听就听,不爱听就用驴毛堵上你那耳朵,我也没上赶的求你听!”
听闻宋齐鲁如此说,包括赵构在内都是脸上肌肉一抽抽!
特么不以言事定罪是这么解释的吗?
简直胡搅蛮缠!
“第三,太祖皇上赋予你们言官奏事和监察百官之权,目的是让你们监督官员风纪,不是让你们滥用职权,用来当做打击政敌的手段的!”
“要是人人跟你一样,有的没的胡乱喷粪,这朝廷中还不是人心惶惶,谁还专心做事?”
“所以你这不仅是滥用职权,更是私自党争,祸乱朝纲,用心险恶,其罪当诛!”
“第四,你没证据,可老子有啊!看看吧,这是你们家巨额不明财产来源详单,臣请皇上交于有司,彻查他这种说人话不办人事的国家蛀虫!”
“这一张是在坐各位流连青楼、勾栏的时间、地点。来来来,你给我讲一讲,这就是你作为监察者,执行的双标?你大爷的!什么玩意儿!”
宋齐鲁从袖口里掏出来一沓纸,抽出来几份交给黄门太监,转呈赵构。
“第五,嘿嘿~对不起,老子有打神锏!专打奸臣!你他娘的给我站那!有种别跑!阿福!护驾!”
宋齐鲁奸笑着从背后抽出打神锏。
御史中丞一看情况不妙,立马朝着赵构的御案跑去。
听闻宋齐鲁喊“护驾”,心里直骂娘!
狗日的宋齐鲁,真特么损啊!
此时其他人,也是后脖颈发凉!
自己等人怎么就鬼迷心窍的,想着来招惹这位煞星了啊!
真是悔不当初!
能爬到这个位置的,有几个屁股是干净的?
也不知道这宋齐鲁那厮,从何处搞来这么多的黑报告,看样子完全是有备而来!
今天这事儿,谁栽在谁手里,还不知道呢!
在一边吃香蕉的大阿福,一看宋齐鲁咋呼着要抓人,立马一个腾跃,三两步来到御史中丞跟前,一把掐住他脖子摁在了地上。
“皇上饶命啊!皇上,他这是血口喷人啊!皇上,微臣冤枉啊皇上!”
“哼!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冤枉你了!”
看着一笔一笔记录详细的受贿记录,他脑门子里简直犹如五雷轰顶,也无怪乎赵构如此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