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魏国公府的这家当铺因为做生意不老实,直接被裴萧萧从京畿商会联盟中给踢了出来。
直到现在还没回联盟,连今年的端午大促活动都没资格参加。
——当铺边上那家卖小食的夫妻店都参加了。
“我们是开门做营生的,也不是孟氏商行那慈幼堂,只出不进的买卖,这恶人拿了破烂上门,自然不能见他可怜就允了他不是?”
邬皇后轻轻点头。
“倒是有几分道理。”
岳熙泰面露失望,他本以为邬皇后会秉公办理,结果还是偏袒了娘家人。
他苦笑一声,自己果然不该抱什么希望。
这些达官贵人都是一样的。
不料邬皇后却突然发问。
“你要当的是何物?给本宫瞧瞧。”
岳熙泰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怀中的包裹双手奉上。
掀开外头洗了褪色的麻布,邬皇后定睛一看,后退三步,余海月及时扶着才停下来。
包裹中,是一把短笛,尾部镶嵌的蓝田玉上刻了启元二字。
邬皇后一记眼刀砍在管事的脸上。
“有眼无珠的东西!”
“隐太子之物,竟也认不出来吗?!”
“本宫看是你这欺上瞒下之奴,想要私吞他人财物才为真!”
又温言问岳熙泰。
“你姓岳,你父亲可是显贞年间,有鸢肩之名的岳询?”
岳熙泰乍闻有人提起父亲的名讳,不由自主地落下两行泪,哽咽着点头。
“是、是,皇后所称正是草民先考之名。”
邬皇后叹道:“昔年隐太子与你父亲相得,称其有经世之才。”
隐太子夺嫡失败后,岳询受到牵连被罢官,无人知他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