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里外不是人。
裴文运是不愿女儿去趟这个浑水的。
奈何她身为女子,总归比男子心软许多,叫邬皇后三言两语给说动了。
赐婚的旨意送来相府的时候,裴文运心里那叫一个气。
偏生还舍不得冲着可怜巴巴的女儿撒气。
儿子已经黑着脸了,总不能他再给女儿气受吧?
那自己的小棉袄得有多可怜?
裴文运舍不得。
在女儿的婚事上,他已经忍气吞声过一回了,绝不会再让自己吃第二次的亏。
……
谭仕亮回去宫中复命,将自己与裴家父女俩的对话一一道出。
圣上听完,对邬皇后笑道:“如何?朕猜得可对?”
“萧萧心思敏感,脑子太聪明,就喜欢想太多。事儿又闹得这般大,定然会打听朕同你对这桩事的看法。”
“皇后,你可是输给朕了。秋狝之行,朕势在必得。”
邬皇后笑得艳丽,却没出言反驳。
余海月凑趣道:“瞧陛下这话说的,本就是娘娘念着陛下整日在宫中闷闷不乐,才特地提了这赌约,好让圣上开怀。”
“如今倒显得娘娘不知世情了一般。”
圣上指着余海月哈哈大笑。
“你这好婢子,倒是知道向着你主子说话,没白疼你。”
邬皇后此时方说话。
“妾身与萧萧也算是熟识多年,知其本性,怎会不知她心中忐忑?”
“不过妾身倒是没想到,阿祚为了保命,愣是装了这么多年的痴傻模样。”
圣上脸上的笑意也收了,拍了拍自己满是赘肉的大腿。
“谁说不是呢。”
“说到底,还是朕亏欠他们母子二人太多。”
邬皇后略带嘲讽地看着他。
“既然知道,那今夜何不就去宸妃那儿坐坐?”
“整日围着容琴打转,也不怕这宫里的痴情女子对陛下望眼欲穿。”
圣上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这不是,正新鲜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