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祚静静地看着那个年轻人,不发一语。
虽然和这两个北戎人接触不多,但韩长祚已经在刚进入这个大通铺的时候,就有了明显的感觉。
这两人之中,那个少年郎才是主导者。
他虽然年轻,却是上位者。
年长的那个或许在部落中有些话语权,但时不时会用眼神征询那位年轻人的意思。
先前韩长祚还在思考,自己该如何接触这两位,如今倒是来了个天赐良机。
他没有立刻回答年轻人的问题。
“你们来自逾轮部?那是公主的封地。”
“你们是谁?”
局面僵持住了,谁都不肯先退一步,自报家门。
两位来自逾轮部的人,担心韩长祚会不会是北戎王庭安排在大晋的细作,专门来套他们身份的。
韩长祚担心他们是假借逾轮部的身份,想要从自己口中套出信息,让北戎主战的部落找到南下入侵大晋的机会。
两个来自逾轮部的北戎人人,年轻的那个比韩长祚大不了几岁,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想先低头退让。
韩长祚则是心怀吞并北戎的目标,生怕自己走错一步,会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们二人像是草原上的不经意间撞上的两匹头狼,彼此试探着。
年长些的那位已经平复好了心情,看了看当下的情形,斟酌了一番。
“我刚才听你对他们说,你来这里是为了从军?”
“是,三日后入军营。”
“那……这三日,你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行动?”
年轻人低声叫了起来。
“乌日图,这不妥当!”
他们这次前来佉沙镇,是带有目的的,怎能轻易让一个陌生人与他们一起行动。
乌日图朝年轻人轻轻摇头。
“别担心,满达,他应该没有恶意。”
乌日图平静地望着韩长祚。
“我是乌日图,这位叫做满达。我们无法告诉你我们的身份,但是我们已经告诉了你名字,向你表达了我们的的诚意。”
“昌吉,我的阿妈为我取名为昌吉。”
乌日图的目光深邃起来。
“昌吉……大晋语中崭新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