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也道:“就是,张妈妈,同在一个府里做事,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啊。”
张妈妈嘴里咬着鸡腿,有些难堪地顿住脚步。
厨房里里外的下人瞬间想起二人此前打赌的事,纷纷饶有兴味地围了上来。
“我记得,张妈妈之前跟喜鹊打赌,说三姑娘若是能将老夫人的腿治好,就喝了厨房的泔水。”
“是啊,你说谁能想到,三姑娘竟真的将老夫人的腿疾治好了。”
众人一阵哄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张妈妈,当日可是你自己许下的赌注,您这么大年纪,可不好做那反悔的事儿啊!”
张妈妈杏核眼咕噜咕噜转了几圈,然后放下鸡腿,转过头,笑容和煦地咧了咧嘴。
“嗨,我当是什么事呢,这事儿我哪会忘了呢?昨日听说三姑娘妙手回春,将老夫人的腿治好了,我这心里啊,可真替咱们老夫人和三姑娘高兴。听说三姑娘还得了赏,哎呦我还想着一会儿去跟三姑娘拜个年,祝贺一番呢。
你说我这去拜年,一开口一股子泔水味,对三姑娘不大尊敬吧?你说呢,喜鹊姑娘?”
喜鹊笑得灿烂:“呦,没想到张妈妈如此尊重我们三姑娘。也是奇怪了,你如此替三姑娘着想,那日你嫌云芷阁没有油水,带头起哄离开云芷阁的时候,咋没替三姑娘好好想想呢?
你走了以后,院子没人扫了,杂务没人做了,”喜鹊脸上挂起凄惨之色,“云芷阁整日落叶翻飞、沙尘满地,寂静荒凉,好不萧条。我记得那个时候,你正在一边在大厨房吃大块鱼肉,一边偷着乐呢吧?”
张妈妈被说得很掉面子:“你,你个小丫头,你懂个什么,我那时也是迫不得已。我在府里做事,也是要赚银子地,云芷阁那时月钱都被扣了,我如何能呆得住?”
喜鹊笑着道:“可是我、琥珀,还有李妈妈,我们不是待得好好的?你落井下石,便说你落井下石吧,找什么借口,再说了,我今日也不是来跟你分辨对错地。我是来找你兑现赌注地,你按照约定,将厨房里的泔水喝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