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朝她笑笑:“你还别说,我挺想听听到时候你会怎么吆喝。”
喜鹊不屑道:“我要是吆喝,保证比他们会诱惑人,最重要地,我嗓门比他们高。”
“行了,别再把要进门的客人给我吓跑了。”
喜鹊拧拧眉:“怎么会?”
几个店家见吆喝半天,马车里的人连帘子都没有撩开一下,都扫兴地回了屋。
卖胭脂的花娘子说:“这泗水街真是要死了,半天等来一个有点钱的,结果人家只是路过。”
卖首饰的纪先生道:“嗨,今日八成又得提前关门,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回家陪我娘子。”
打铁的曹大汉大冬天光着膀子,露出一身腱子肉站在街上:“不对啊,你们看,那马车停了。”
众人好奇看去,想看看马车里的人光顾了哪家店,好嫉妒嫉妒。
待看清车子停着的铺面后,都愣了愣。
那间铺子原是个酒馆,可是已经关门好久了。
这时,车夫下车在一旁摆了张小木凳,夏桉撩开锦帘走出车厢,在喜鹊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
抬眉看了看店招牌和门面。
这是一处二层楼的门面,曾经做着酒馆的生意。
喜鹊虽说对铺子的位置一直有些忧心,但看到了眼前这高高的二层铺面,一时间心里涌出一股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
怎么说呢?
大概是感慨吧。
一身黛青色狐绒镶边大氅的姑娘站在高高的招牌底下,发髻高高盘起,身姿清秀挺立,微扬脖颈看着眼前的铺面,眸中闪着一切尽在掌握地笃定。
这样一幅画面,一个月以前,她做梦从未敢想过。
一个月,纷纷扰扰,跌宕起落,姑娘那般不愿与人起纷争的人,却一次也没有退缩过。
她深知,一个月的时间,姑娘一步一个脚印走到这里,其实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