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五章 出发(1 / 2)

佣兵的战争 如水意 3306 字 2个月前

阿黛尔站在了高扬的身边,看着病房里的凯瑟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肩头一耸一耸的在无声的哭泣。

阿黛尔同样受到了惊吓,同样严重的失温,叶莲娜和凯瑟琳现在都有家人陪在身边,可阿黛尔却只能一个人承受这一切,而且现在她本来也应该躺在病床上的,可阿黛尔一直守候在叶莲娜和凯瑟琳的身边,医生几度劝解和催促,阿黛尔却始终不肯回到自己的病房。

阿黛尔在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高扬叹了口气,再一次轻轻的拥抱住了阿黛尔,道:“你该去休息了,你必须去休息,听我的,想想凯瑟琳在醒来之后发现你倒下的样子吧,去休息吧。”

这时凯瑟琳的母亲也转过了身来,与阿黛尔拥抱着,啜泣道:“亲爱的,高说的没错,你必须去休息了。”

阿黛尔只是摇头,却始终不肯离开,凯瑟琳的母亲无奈的对着高扬做了一个求助的眼神,然后,高扬和凯瑟琳的母亲一起把阿黛尔搀扶到了椅子上,让阿黛尔坐了下来。

因为站在门口会妨碍医生进出重症病房,所以高扬他们全都坐在了走廊里的椅子上,就看着那扇重症病房的门,期望着凯瑟琳能醒过来。

从电视上看到叶莲娜出事,到高扬见到叶莲娜为止,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五十个小时,在这五十个小时的时间里,高扬从非洲最北端的亚丁湾赶到了南美洲最南端的蓬塔阿雷纳斯,中间高扬还飞到了非洲的最南端。敲定了一个复仇计划。

基本上。这五十个小时的时间里。高扬都是在空中度过的,而他还没有合过眼,直到现在,叶莲娜已经没事了,但凯瑟琳却生死未卜,所以极度的疲惫,但精神却是极度紧张的高扬,似乎没有困意。

在煎熬的等待中。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格罗廖夫最先打起了瞌睡,然后是娜塔莉娅,然后是凯瑟琳的母亲,然后是阿黛尔,还保持着清醒的,是凯瑟琳的父亲和高扬。

凯瑟琳的父亲一直木然的看着重症病房的门,但是当所有人都坚持不住昏昏睡去的时候,凯瑟琳的父亲突然扭过了头,对着高扬道:“你好。我叫菲尔姆斯泰勒,我是凯瑟琳的父亲。”

高扬扭过了头。看着凯瑟琳的父亲,道:“你好,我叫高扬,我是凯瑟琳的朋友。”

菲尔姆斯和高扬的中间隔着凯瑟琳的母亲和阿黛尔,菲尔姆斯指了指他的妻子,然后对着高扬沉声道:“她叫丽芙,她是凯瑟琳的妈妈,阿黛尔,我想你认识她,医院里给我们提供了几间病房作为住宿的房间,我想我们该她们都送进房间,让她们能好好睡上一觉。”

“好的。”

菲尔姆斯站了起来,然后把他的妻子抱了起来,这时丽芙睁开了眼睛,菲尔姆斯低声对丽芙说着什么,把丽芙抱着送进了一间开着门的病房,然后站在了门口,对着站起来的高扬摆了摆头。

高扬附身抱起了阿黛尔,阿黛尔同样睁开了眼睛,这时高扬低声道:“别动,你得休息了。”

疲惫以极而且身体很虚弱的阿黛尔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高扬抱着阿黛尔把她送进了和丽芙的同一间病房,把阿黛尔放到病床上后,高扬脱掉了阿黛尔的鞋子,拿被子给阿黛尔盖好之后,关上了病房的门,和菲尔姆斯一同回到了走廊里。

叫醒了格罗廖夫和娜塔莉娅,让他们也去另一间病房后,走廊里只剩下了高扬和菲尔姆斯两个人,这一次,高扬坐到了菲尔姆斯的身边,两个人继续看着重症病房的门发呆。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男人坐在了走廊里的椅子上,双眼无神的看着重症病房的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高扬终于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当高扬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身上批了一张毯子,而坐在走廊里的人,又恢复到了开始时的样子,就连坐的位置也一样。

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叶莲娜也出现在了坐在门口等的行列里,她的身体状况不佳,但是基本上已经没有危险,只要不是一直坐着不动就没有问题,所以叶莲娜每天都会有一小半的时间握着高扬的手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如果凯瑟琳在七十二个小时之内醒了过来,那她就醒过来了,如果没有醒来,也就意味着凯瑟琳永远的进入了长眠,所以在七十二小时之内,不会有人选择离开的,高扬困了就在椅子上睡一会儿,饿了,就吃别人给他的食物,除了去上厕所之外,他不会离开走廊的椅子。

时间已经逼近了医生宣布的七十二小时大关,可凯瑟琳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期间凯瑟琳的心脏一度曾停止跳动了差不多一分钟,而衰竭的器官虽然有所恢复,但是恢复的很有限。

在等待的时候,外界已经吵翻了天,凯瑟琳的命运牵动了很多人的心,但是记者从没有出现过,美国驻智利使领馆的人来过一次,但是看到走廊里压抑到了极点的气氛后,他们只是安慰了凯瑟琳的父母几句就离开了。

现在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奇迹出现,现在,也只能期盼着奇迹的出现了。

当时间再有五个小时就会到达七十二小时的生死大关时,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除了时不时就需要冲入重症病房急救的医护人员发出的叫喊声之外没有任何声音。

长时间的煎熬,让高扬的一颗心已经接近麻木,而就在这时,格罗廖夫匆匆的拿着电话走到了高扬的身边,低声道:“高,你的电话,你最好接一下。”

高扬把电话交给了格罗廖夫,如果不是他在等待的电话,格罗廖夫是不会打扰他的。

高扬站了起来。拿着电话走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里。然后死气沉沉的道:“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