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从迷蒙状态里恢复过来的韩秀雅抬眼看着眼中全是笑意的判官,冷不丁就抬腿把他给踹下床,掀开叠在床内的薄被把自己裹了进去,滚到了里面躲了起来。
她这利落的动作把判官气笑了,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袋子,坐回床上,把‘蚕茧’给拖过来扒开,露出韩秀雅通红了脸蛋,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木雕小人像和一套有些陈旧,衣料却很好的小衣裙放到她面前。
看到眼前的东西,韩秀雅顾不上羞愤躲羞了,挣扎着从被茧里爬出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神情有些怀念也有些迷茫的细细看着。
“这是你被送到部落时身上的衣物和随身带着的东西,其他的已经找不到了,我只找到这些。”判官信奉的是把威胁掐在萌芽期,韩秀雅是他的女人,既然知道部落里有东西能威胁到她,他就不会等着意外发生的那天,当即就带着人马去荡平那个频频遭遇试探骚扰攻击的部落。
在部落里,判官并没有能查到韩秀雅的具体身世,不过却找到了她当时穿着的小衣裙和这个小木雕。木雕的做工很是精致,细看小人上的五官和韩秀雅的样貌有几分仿佛,他猜这是她的家人让人照着她的模样雕的,所以就带了回来。
“我,我不记得了…”抚摸着木雕小人,韩秀雅的鼻尖有些发酸“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忘记了…”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她不记得了,可看着这些东西她的心里很难受,可她真的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了,那段记忆空茫茫的。
抚过韩秀雅脸上的泪,判官心里也升起了物伤其类的感觉,伸手把她揽了过来,听着她委屈又迷茫的呜咽声,感受着她的眼泪落到他胸前的温度,滚烫滚烫的。
谁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判官也是。在曾经他也有过家,有过家人,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他的家人无辜惨死在了锦衣卫的刀下,独留他一人活在着世上。抛弃了姓名,一点点的成为了这大漠的霸主,成为了威吓四方的大漠判官,这其中的苦,已经说不清了。
“没事了,以后我护着你,再没有人能伤害你了。”判官话一说完就再次被掀翻下床了,懵逼的坐在地上,看着床上抽抽搭搭的韩秀雅,气到变形的说“你又干嘛”
“….顺、顺手了。”啜泣着,韩秀雅看着判官狰狞了脸,弱弱的答了一句,没敢说她刚刚就是想到他打她屁股,还亲了她解她衣服的事。
判官愣了一下,好气又好笑的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看她泪痕满面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我去给你打水洗脸。”他能怎么办自己挑的女人,被气到吐血也要继续宠下去啊
看着判官一步一叹气的走出去打水,韩秀雅用手背抹了一把脸颊的泪,忽然噗呲一下就笑了出来。
刚走出门口的判官听到屋里噗呲的笑声,摇摇头继续往前走,笑容慢慢的爬到了脸上…
许是判官荡平了困住了韩秀雅十几年,快要变成她的梦魇心魔的部落,许是他带回来了属于她的东西,又或许是因为发现判官并不如想象中的可怕,韩秀雅心里对他的戒备少了,不会再总想躲着他,虽不至于一下就真正接受他,可也不会再那么抗拒他的靠近了。
韩秀雅的改变让判官心情十分明朗,看身都顺眼无比,要是晚上能上床睡不用打地铺就更好了,虽然他总是等韩秀雅睡着了之后会悄咪咪的摸上床睡,但光明正大、名正言顺怎么也比悄咪咪做贼似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