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露宿破屋的一天,韩衣人美滋滋的抿着小酒就烧肉,时不时的念两句诗唱几句词很是自得其乐。正吃着喝着美着的时候,两个男人从破屋外走进来,这两人一个衣着华贵翩翩佳公子,一个面容俊朗却胡子和眉毛一样粗,看着有些抢眼。
韩衣人看了来人两眼,就不再关注了,这次出门后他算是明白了,外边的人都点毛病,你多人两眼搞不好会被骂,你若是太热情弄不好别人会以为你别有居心,总之感觉怎么做都不对,惹过麻烦后,他也学精乖了,管你是干嘛的,只要不是跑来他面前自杀的,只要别人不先说话,他通通不搭理就对了。反正啊,就是多做多错,不做不错。
韩衣人的冷待以对有点出乎陆小凤和花满楼的意料,他们关注此人多时,能看出对方的性子就是热情和善的,虽说似乎也会以貌取人,但他们并不觉得自己的样貌会像司空摘星易容出来的那样透着猥琐气,怎的他看了就不理了呢说好的会热情的打招呼呢
好吧,山不就我,我就山。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笑嘻嘻的拎着酒埕和花满楼走到韩衣人面前,笑容满面的说“这位小兄弟,在下陆小凤,这是我的朋友花满楼,正所谓相逢即是有缘,不知我们二人是否有幸和小兄弟坐到一起,交个朋友”
韩衣人看了看笑容可掬的陆小凤,又看了看对着他拱手致意的花满楼,忙不迭放下手里的酒壶站了起来,手在衣摆上蹭了蹭,带着点意外又有点小激动的说“可以可以,两位兄台快快请坐。”这可是他出门以来第一次遇上要和他交朋友的人啊,真的很难不激动的。
待陆小凤和花满楼坐下后,韩衣人又殷勤的把自己的下酒菜挪到他们面前,笑着说“在下韩衣人,南骊人士,此番出门是想见识中原的人情风土也好让自己长长见识开开眼界。”
“南骊据闻南骊多山多水一年四季皆如春,风景美如画,是个好地方啊。”花满楼笑着接过话头,想要和人迅速拉近关系,那必须要聊对方的家乡,挑着优点夸一通准没错的。
果然,韩衣人听到花满楼夸自己的家乡,顿时笑得更热情了,打开了话匣子就把自己的家乡无死角的狠夸了一通,夸完后见花满楼和陆小凤都一脸笑容带着些许向往的听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脸,讪讪的说“让两位兄台见笑了,在下远离家乡第一次出门,甚是想念家中,此时聊到家乡一时有些收不住话多了些,见笑了见笑了”
花满楼和陆小凤自然不会讨厌他刚刚对家乡滔滔不绝的诉说,相反韩衣人不愧是读书人,他把南骊的风土人情和美景用生动有趣的语言描述得十分有画面感,让从没去过南骊的他们都对南骊充满了向往,若有机会也必定会亲自去游玩一番。
陆小凤和花满楼的这番不介意的做派也让韩衣人对他们的好感更甚,加上彼此都有心结交,关系自然迅速拉近,气氛一时融洽无比。
既然关系拉近了,陆小凤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很直白说出了他们是听了江湖上关于他的传言后,心有好奇才会一路找过来,并且问出了他究竟是如何惹到黑煞七绝的。
韩衣人听到陆小凤的话震惊又茫然 ,他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江湖上怎么会有他的传言还有黑煞七绝又是什么
在花满楼和陆小凤仔细的给他说了那些死在他面前的大多数都是黑煞七绝的人,并且那些人也不是跑去他面前自杀,而是想要杀他却莫名因为各种一连串的小意外死了之后,韩衣人又愣了很久消化完他们的话,才用的拍了一下大腿,但是拍得太用力,大腿被拍得好疼,手掌心也疼得发麻,他嘶嘶的抽的冷气,搓着大腿搓着手呲牙咧齿的笑着说“原来不是我自带劝人升天的佛光啊那真是太好了 !”
花满楼和陆小凤对韩衣人着一连串的反应有些哭笑不得。
“两位兄台不知道,因长长有人莫名死在我面前,我深以为自己有劝人升天的佛光,这一路上我都没有好好的在客栈宿过,生怕又半夜醒来发现床边死了个不知道是谁的的人,到时候又是一串麻烦,就算路过城镇也是在天黑前离开宿到郊外,这会知道不是有佛光,我可真是太高兴了,终于可以不用再宿在郊外破庙荒屋,不用再受风吹雨淋了!”韩衣人想到自己这一路受过的罪,那可真是悲从心中来啊。
花满楼和陆小凤继续哭笑不得又无话可说,他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点,虽然不是自带所谓的劝人升天的佛光,但有人要杀他啊,他难道不应该先关心这个吗!
高兴过后的韩衣人也终于想起自己这一路都在被人追杀的事了,可他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得罪人了。
“韩兄不妨认真的回忆一下从家中出来之后的事,可是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或者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是否言语上有过不妥。”花满楼温声的说着,想要帮完全没有头绪的韩衣人捋清楚这件事。
“没错,你好好想想任何一点让你觉得奇怪的都不要放过,还要是从第一次有人死在你面前之前开始回忆。”陆小凤也跟着出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