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算得老当益壮,只是喜欢乱伦而已。后宫年轻妃子众多,他偏偏与儿媳日夜缠绵,无耻之尤。”
“就是李俨李圭二人的妻子?”
“是!李俨的妻子王氏,李圭的妻子张贞娘,天天伺候那老东西。”
“李俨与李圭为何不反对?”
“觊觎皇位呗!”
“现在皇宫是什么情况?”
“李琮之所以回来,是打了败仗,恶疾加重,不得已回京将养。现在身边有张氏和王氏照料,沐浴暖床喂饭,无微不至。李圭为郢王,任左右控鹤军都指挥使,负责皇宫安全。李俨为博王,在汴京,任建昌宫使。李俅为均王,也在汴京,任东京马步军都指挥使。”
“李琮没有传位计划吗?”
“只听闻李琮属意博王,只是博王在汴京,郢王近在眼前,远水不解近渴,只怕到时候形势有变。”
“我可以告诉你,我一定要杀李琮。”
“硬闯皇宫,直接刺杀,只怕难以奏效,郎君出宫以后,可以找一位夫人,这位夫人手眼通天,可随意出入皇宫,连李琮都忌她三分。”
“哦?哪位夫人?”
“刘氏夫人。郎君或许不知,这刘氏夫人现在是敬翔的妻子,然此人来历非常,据说其父原为蓝田县令,黄巢乱时,为黄巢麾下尚让所得,后来又为徐州将时溥所得,再后来,李琮攻打时溥,时溥败亡,刘夫人又为李琮所得。敬翔功劳甚大,又值丧妻,李琮又把刘氏赐予敬翔。按道理,嫁夫随夫,既然成为敬翔的妻子,便安心过日子,谁料刘氏夫人常常回到李琮的床上,令敬翔难堪。”
“竟有此事!黄巢时人,如此说来,这位刘夫人怕是年纪不小。”林景今夜听到不少奇闻,没想到这些看上去体面的达官贵胄背地里竟然如此龌龊不堪!匪夷所思。
“刘夫人年近五十,风韵犹存。”
“找她作甚?”
“刘夫人翻云覆雨,两京文武无不谄媚示好,甚至藩镇边将亦有往来,几年前刘夫人更是私设典谒,李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到。刘夫人手下一位小厮在闹世斗殴,险些闹出人命,连堂堂河南府尹都不敢管。郎君只要接近刘夫人,杀李琮会更容易。”
“要接近她,怕是不易。”
“原也不难,妾自有办法。”真真说罢,突然从桶中站起身。林景走过去,递上真真之前披着的半透明的帔子,真真披在身上,抬腿迈出来。
她打开床头一个镶金的妆奁,取出一把小金锁,转身来到林景身前,道:“这是刘夫人送给妾的礼物,郎君见到她便说是妾的远房兄长便可。”
林景接过金锁,放在怀里。他的眼睛被真真的傲人的身体攫住,一时间呼吸竟然急促起来。他随手在澡桶里取出一瓣芍药花,放在嘴里,轻轻咀嚼着。
真真微微低着头,双手捏着帔子,胳膊并在一起,遮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