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候对他的无语转变为了一些兴趣,我刚要问他:‘你要干什么’的时候。
他的肚子突然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响。
江栾尴尬得很,我也变得哭笑不得,于是我问他:‘先吃个饭去吗?’”
“带他吃了饭、聊了聊,我才知道,他就在黑市等了我一周,哪也没去,而且因为害怕跟人打交道,连饭也没能吃上一口。
我都惊呆了,杀人不眨眼的我见得多了,但脑子有病的我第一次见。
于是我问他:‘那你还敢跟我抢那个毒药?’
江栾蹭了蹭吃得满嘴渣子的嘴,支支吾吾回答我:‘那不一样,这个药跟我的医学研究有关系。’
我恍然大悟地说:‘没想到你真的是医生啊。’
江栾明显觉得我太失礼,从这句话以后就再也没理我了。”
陆浅听到这,扶额笑了几声,这也太江栾了。
“我看他铁了心不说话,于是就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我手里的毒药?如果理由我接受,我就无偿把这个东西给他。
江栾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他说他要成为最顶尖的医药师,他要研制出不可能的药,治好所有人都无能为力的病。
所以他要收集很多稀有的药去研究、破译。”
“我瞬间就觉得,这个又瘦又呆的少年,他的野心和坚持不比我少半点,我对他的身份歧视也发生了改观。
于是我问他,愿不愿意加入我的佣兵团,当我的军医。
我跟他说,虽然现在我手下还没有人,但我终有一天要成为整个欧洲的霸主,无论他以后做什么研究,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无条件提供全部的资金支持。
哪怕有一天我死了,我也会替他找到更合适的投资者。”
“连我都想象不到,那个时候的我是怎么说出那种话的。
但或许是两个野心家的惺惺相惜,江栾不疑有他,真的无条件地相信了我。